马志远 参加红军这条路我走对了

    本报记者 齐小英
    已经95岁高龄的马志远是四川雅安市紫石区柳家湾村人，现在除了走路有些缓慢外，说话声音仍十分洪亮，语气中带着军人的铿锵有力。9月下旬的一天，深居家中的他回想起参加红军的岁月，记忆犹新，激动不已。
    “红军是个什么军？是怎么回事？”1934年3月，13岁的马志远听村里人传红军要来了。一天，看到村后树林忽然出现灰白色穿着、衣衫褴褛的队伍，村民赶紧躲到后山观望。
    “老乡，你们回来吧！我们是工农红军，是老百姓的队伍！”看到这些人没有冲进百姓家门，只在外面支火烧水，大家才放心跑下山。像久逢的亲人一般，红军为乡亲打扫庭院，或握着他们的手边走边说、抱起乡亲的孩子搂进怀里，大些的孩子们手持红军枪杆摸来摸去。
    “我七岁丧母，父亲常年在外揽活种地，我和继母一直过着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。”回忆起童年生活，马志远的心里充满酸楚，他说，当时红军队伍的营房离村子有近二十公里路，可红军从来不打扰百姓，都回营房吃饭，父亲被深深感动，决定让他参加红军。“独儿不当兵啊！”由于当时马志远年龄小，又是家中唯一的孩子，红军流泪相劝。但父亲认为，参加红军是最好的出路。
    “你掉队跟不上咋办？”“小同志，回去吧！”刚出村没多远，部队同志就劝说他三四次，怕他承受不了长征之苦。“我不回，我要当红军。”端坐在沙发上的马志远兴致勃勃地说，当时他已下定决心要跟红军走到底。
    透过客厅明亮的玻璃门窗，马志远望着窗外沉思良久，他说，跟着部队走了半年多，1934年10月，部队开始翻越常年积雪的夹金山。山高缺氧、路途险峻，随时有雪崩发生。眼睛被白茫茫的雪光刺痛，难以睁开，但仍要强打意志跟着野兽走过的脚印前行，否则，很容易连人带马踩空跌落山崖。在过膝的雪地行进，摔倒了得立刻站起来，否则身体疲乏和意念薄弱很容易再也跟不上队伍。为了减轻重量，每人只能带几个干海椒御寒；长时间浸没在雪水里的草鞋结冰冻硬，双脚被冰碴划破流血……马志远用低沉着话语说，他眼睁睁看着一位战友滑下山去，再也没有上来。他中途体力不支是靠拉着马尾巴才上了山。爬完雪山是过草地，最可怕的是“吃人”的沼泽地，一踩泥就散，脚会陷下去，再也拔不出来了。许多人都没有走出草地，永远留在了那里。
    “参加红军这条路我走对了！”如今，已是耄耋之年的马志远和在革命中相识、相恋的老伴李新兰，对现在的生活仍热情不减。每天坚持看电视新闻的他们说，国家政策一天比一天好，中国的国际地位也越来越高，希望下一代能珍惜来之不易的幸福日子。暮年的他们对现在的生活就是两个字“满意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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编辑：秦人